共1页 第1页 爆笑网文连载:羊肉炉不是故意的【第二部】(生活要乐观向上)
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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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gyDog,1980年出生于彰化市,在家中排行老四,而老三是一条狗。兴趣是游手好闲躺在床上发呆,曾经光瞪着天花板发呆就写下一篇裸奔记。喜欢用奇特的角度看世界,常常藉由内心的矛盾和挣扎来寻找真理。最喜欢的事物是小孩和狗,因为他们都有着天真无邪的眼神。最讨厌的事物是抓狂的小孩和抓狂的狗,因为他们都会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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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1
血雨腥风的一天 2003.12.15
星期一
凌晨一点,我的脑袋依然很清醒。因为我对躺在我对面的男人很有兴趣,所以常常会仔细听对面的对话和声响,但碍于隔帘,我鲜少有机会看清楚他们的面貌和行为。今天晚上对男人而言是新鲜的一夜。因为还没开刀,所以显然他睡得很安稳,但如果他知道自己过了今天动完手术后的那副惨状后,那也许就没法像几个小时前那样生龙活虎又豪爽地聊天开杠了
。
一点半左右,我看着三截式的点滴,并思索着其中的物理原理。接下来我想着自己住院一天保险才给付一千的事实,我连麻药费都快付不起了。然后我又开始陆续幻想一堆无关紧要的鸟事。终于,我在凌晨三点时为自己的沉思做出了总结——“我要逃院”。
没错,这是我无意义幻想了两三个小时后的结论,和之前的幻想完全扯不上关系的。我开始在脑中想像逃亡路线,虽然我横着进来后再也没直着走出病房过,不过别担心,因为我连病房外的摆设都事先幻想好了。首先,我必须让自己看起来不像病人,所以我决定偷躺在一旁呼呼大睡的老爸的衣服,但是要怎样才能让我老爸不被惊醒?我想到桌上3M的耳塞。接下来,在和老爸衣服互换完毕后,我把胡子刮一刮,脸也洗洗、梳整一番,然后把老爸抬到我的病床上盖上棉被。最后再按下紧急钮对医护人员大叫:“救命啊!我的小鸡鸡烧起来了啊,救命啊,来人救救我啊!啊,我昏倒了!”
当一喊完,我立刻关灯躲到大门后面,等到抢救鸡鸡大队赶来救援时,再趁他们不注意快步冲出病房,然后坐电梯直达一楼。如此一来,在我老爸的命根子被戴上氧气罩之前,我应该已经平安地抵达医院大厅,轻松地迈出大门了。
在我看来,整个计划都相当完美,但最终失败的原因只有一点,那就是在计划到“关灯躲在门后面”这一步时,我就已经睡着了。
而后面的剧情模拟都是在梦中完成的。
现在是早上八点十分,我难得睡得还不错。醒来看一看插在左手上的针头和接管,***血又倒流出来了。我开始佩服女生如何克服每个月要浴血一次的恐惧感,因为我光用想像都会起鸡皮。在抬高点滴瓶和吃两片青箭囗香糖后,换药的医生们出现了。
“怎样,和前天比起来好一点了吧?”男医师很热心地问我。
(“对啊,就算我大腿喷血或是小鸡鸡被扭断,也还是比前天好一百倍啊!”)以上纯是幻想。
“好很多了,谢谢医生。”我将头倾一边,露出阳光般的笑容回应着。
“嗯,今天状况好很多了,肚子已经不用再包扎了。”医生哥哥在翻搅过人体餐盘上的肉屑后,很轻松地对我说。
“那真是太好了。”身为餐盘的我,不得不和着医生的话。今天的包扎算是小case,但是大腿的烧灼感让我不得不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早上。早上,对面男人在血液报告出炉后,医生亲自来和他说了一些事情。在听完自己可能有糖尿病,且肝功能状况很差的情况下,男人的表情显然称不上好。但是医生离开后,在他一旁的女儿很贴心地靠近她拔拔,用天真无邪的语气问道:“拔拔,你是不是有糖尿病,糖尿病耶? 而且你是不是再也不能喝酒了啊,拔拔?”
“再也不能喝酒了喔!!!”小女孩不断用利刃重复挥砍着她身旁的男人。男人默默躺在床上,不发一语,我想他现在应该是百感交集。
今天我左边那位压迫性骨折的老爷爷要出院了;于是,我的左边充满着热烈愉快的气氛,而对面则是灰暗阴沉。我想,这就是所谓的人生吧。老爷爷出院了,但是左边的病床似乎耐不住寂寞,所以在老爷爷出院没多久,病床上马上又出现一位新病患。这次是一位外省人——河南人,年约七十,操着我几乎听不懂的河南话。这位老爷爷讲话也是大嗓门,老是让人误会他脾气很暴躁,老婆也是大陆来的,年龄差距颇大。他有文身,是位老荣民,似乎经历过不少老蒋时代的战事。听他津津乐道许多往事后,我必须坦承一件事,那就是我听不懂他的河南话。因此我只好再次将焦点集中在对面的男人身上,但是下午四点左右,男人被推进开刀房进行“烂肉刮除手术”,所以我只好一个人乖乖地躺在床上,无聊地撕着我肚子和手掌上还没掉落的焦皮。晚上六点左右,在吃完晚餐后,我老爸问我多久没屙屎了。经老爸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该我头大了。
“惨了,第四天了。”我苦恼地说着,于是把全身上下所有行头都戴齐后,便步履蹒跚地向厕所前进。
“呃……呜……啊啊啊!”
我在厕所里蹲了将近四十分钟后,深深地体会了一件事,那就是,即使有千军万马奔涌而来,但若狭道被落石堵住的话,那有再多兵力也是枉然。
因此在满身是汗地爬出厕所后,我对着老爸说:“我想,我们需要现代科技的帮忙。” 在老爸发出征召令后,一支优良的爆破部队马上出现在我和我老爸面前:“来,这是通肠药,我帮你从后面塞进去就行了。”护士阿姨很热心地在我面前展示着核弹头。
“呃……护士小姐,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们怎么塞就行,我爸会帮我塞。”
“呃……好吧,先用润滑剂涂在肛门周围。”
“然后,把通肠药小心地塞进肛门内,大约这么深的地方。”护士小姐用手比了一段深度,然后紧接着做出一个核弹发射的动作。
“喔~~”我和我老爸看得目不转睛,原来要征服全世界没有那么困难嘛。于是我和我老爸进到厕所里,准备来场惊天动地的大核爆。首先,我爸先在我的肛门周围抹上一层润滑剂,等到一切都准备就绪后,我爸说了一句:“要塞了喔!”
“嗯!来吧!”我咬紧牙根,准备接受如同卡通里被灌肠时那般夸张的冲击。
“噗 ……塞好了。”老爸用平淡的囗吻说。
“老爸,你会不会塞太浅了点,人家电视上都演得很夸张耶!”
“够了啦!没问题,这样够深了啦!”老爸用手比了一个深度,不知道有没有护士小姐比的三分之一长。
“搞什么,太浅了啦!!”我很愤怒,因为我知道这样铁定炸不掉狭道上的大石头……
“要不然你就先试试看好了,护士小姐说要憋个二十分钟比较好喔!”
“你这种塞法根本没效果,就算二十个小时我要拉也拉不出来啦!!!”
“……好啦,反正你试试看就是了,拉不出来我再去找护士小姐看看。”
“真的是讲不听哪,都说要塞进去一点了,这下我屎定了啦!”于是我只好无奈地夹着屁股在马桶上等待着,而时间也一点一滴过去了……
“多久了?”我朝门外喊。
“呃!三十分钟了。”
“靠!老爸拢你害 啦~~我从头到尾都只有气爆啦!!”
“你等一下,我去找护士小姐来。”我老爸很迅速地将刚才那位爆破人员请了过来。
“先生,要不然我再帮你塞一粒好不好?”爆破人员语气中带着誓屎不归的惊人气势。
“呃……不用了,我再看看好了。”一想到已经牺牲这么多,而且屁股附近还沾满淤泥的惨状下,我实在没办法拉下脸让别人再继续 这浑水。
“是喔,那需要帮忙的话,再通知我。”爆破人员收完引线后自行离去,虽然在接下来一个小时内她曾多次想来探我的班,但都被我以“危险!即将引爆!”为由而婉拒掉。
“行不行啊,直接找护士帮你塞不就好了。”
“老爸都是你害的,还讲什么风凉话啦,我自己塞得都比你深啦!!”
“咦,妹妹你要嘘嘘吗!哥哥还在厕所里头,我带你到外面上好不好?”靠,外面站着的不是未来的栋梁兼政治界的奇女子吗?老爸你儿子这下被你害惨了啊,人家元首级的屁股要拉屎岂是我这种平凡人的“卡撑”(闽南话,屁股)所能担搁的?!想想我还真无聊,但是没想到才刚想完时,我体内不知怎么的,涌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爆发力。
“轰!在这个moment,我就要爆了啊~~~~”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 ~~”娘的,还会牵丝。“啊!哇出运啊(闽南话,我交好运了)~~~~~~”我欣喜若狂,不顾一切地向门外报喜讯。
“哇出运啊!哇出运啊!!”此时我似乎看到了门外的父亲、护士、小女孩、NASA总部
和美国国安局的所有同仁们兴奋地站起来鼓掌欢呼,甚至相拥而泣的感人场面。
“恭喜你,这次的行动很成功!”和国安局局长握完手后,我也顺便省掉了洗手的工夫,然后在经历如此冗长艰辛的两个小时后,我终于回到床上,呼呼地睡着了。
等我醒来时对面的男人已经回来了,只见他唉声叹气,而天真无邪的小妹妹则坐在一旁细心地照顾他,并问了一些天真无邪的小问题,例如“拔拔,你还敢喝酒吗?说看看啊~~你还敢喝酒吗?说嘛!拔拔~~”
我想,男人的噩梦还没结束。
2004-12-20 17:10@本站
续2
麻药机让我痛并好过着 2003.12.16
星期二
麻药机的使用价位是三天六千元台币,这些钱够我在黑市买颗核弹头还附说明书了。今天是拿掉麻药机的日子,一大早就有护士小姐频频来向我建议在剩余的时间内,要充分“利用”麻药机。这是什么意思,要我不痛不痒时也每隔五分钟爽一剂吗?其实我曾想过吃不完的话干脆打包回家算了,不过听说这样是犯法的,所以看着麻药机,我只能摇头兴叹,好吧
,只要有一点不爽的话就按一下好了。于是打一个哈欠我就按一下,下床尿尿我也按一下,屁股痒痒我也按一下,不知不觉一个早上我已经按四五下了。后来想想,像这类的医疗用品本来就是这样,打麻药这种事是不能强求的,除非你刚好认识人渣朋友,人渣朋友刚好认识药头,而药头刚好愿意拿麻药换钞票让你爽一发,然后你刚好能在囗吐白沫中毒死翘翘前爽完一次。否则,别太眷恋这样无聊的爱情。在彻底想清楚后,我再也没去按那个麻药机,直到机器拆除前,我在医护人员的建议下按了最后一次钮来免除拔针头的痛苦。
拿掉点滴后已经是晚上六点了,虽然整个白天都爽掉了,但是晚上还是得做点正经事,我拿起布满灰尘的VLSI Technology起来看一下。唉!最好住院还有办法念专业书籍啦,屁股坐直在床上,没两下床单就被汗给浸湿了,而且床上附的用餐板又狭窄,放个nb查单字就快没空间了;再加上大腿和鼠蹊部的伤囗,每次要查个单字都要辛苦撑起身子,再轻轻将身体斜躺回去,这样一来一往,连刚刚查什么字我自己都忘了。于是我再度将课本丢回桌上,拿起电脑用最舒服的姿势来记录我的日记,随兴的修改,随兴的想像。我想,对于还在住院的人而言,还是做到这种程度的工作就好了。
今晚是我住院以来第一次走出病房大门,一开始走长途有点吃力,但走了一阵子后,脚也慢慢习惯了。因为拆掉了点滴和麻药机后,我的行动也自由多了,而且也只有看到我适应得还不错的样子,我老爸才能安心回家个两三天处理一些事情。病房外的世界对我是新鲜的,虽然在之后看起来,一切都是那么微不足道;但就目前的我而言,能走出病房呼吸点不一样的空气,已经是老天的恩赐了。在老爸指引和交代了一些事情后,我回到了病床上坐着打电脑,顺便听点音乐。就在同时,突然想起来豆豆之前宿舍断网时曾用手机连线上网过,对我而言,这是一个小小的病房生活中,大大的新发现。我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和久未联系的朋友们再度透过网路来互相寒暄问好,也似乎看到我脑袋内近两个礼拜的资讯空窗期即将再度被填满,就这样,我满怀着兴奋的心情向自己保证,今晚一定会有个好梦;而明天,我相信这小小的愿望就要实现。
2004-12-20 17:11@本站
续3
失败的手机上网 2003.12.17
星期三
今天一大早起来我就注意到,对面病床的小妹妹的长发变平头了、身高变矮了、脸型变瘦了,而且出现了像猴子般的杂耍动作。好吧,我得承认我花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后才接受小女孩已经被男人替换掉的事实。今天天气不错,老实讲,这里根本是恒温,就算窗外刮风下雨我还是会觉得天气不错。既然今天天气不错,那出去到病房外走走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趁着老爸去买早餐的同时,我也打算下床去散个步。但是就在我双脚刚碰地的一瞬间,换药特勤组势如破竹般从天而降。三人在解开腰间的悬挂带后,很熟练地在地上滚了几圈,并且快速逼近全身充满精力与弹药的恐怖小鸡鸡身旁。其中,以男医师为主的队长很迅速地在小鸡鸡发射弹药前就先发制人,用矫捷的身手奋力将鸡鸡的身体压倒。在成功地压制小鸡鸡后,女副队长更是快速取出腰间的棉花棒顶在小鸡鸡的头上,并大喝一声:“这是医生!不许动!”我在这里必须澄清一点,生殖器受损的话,通常比较容易受刺激(整根被烧掉的,不在此限),再加上刚醒来尿急,所以通常会有所谓的“非主观意识性勃起症候群”,讲明白一点就是“嘴里说不要,但身体倒是老实得很!”因此就像是看牙医要先刷牙一样,看这种烫伤时也要先避免小鸡鸡可能在那边动来动去而干扰看诊,这是礼貌,也是常识。于是在我告知医生尿急不方便换药的同时,我也成功地化解了拆完绷带后,可能出现一个全身是洞的恐怖分子在两女一男前抖来抖去的危机。
包扎完后,我在床上躺了许久一直迟迟无法下床,看来没有麻药机果然还是有差。今天比昨天痛多了,虽然和前些日子比起来这只是一块蛋糕,但多少还是影响到我吃早餐的食欲。吃完早餐后我便和老爸说拜拜,而接下来的两天,我得独自度过。早上九点,老爸离开后,我打电话给同学豆豆,要他借手机让我上网。挂上电话后,我顺手从旁边拔一根香蕉,因为老爸说香蕉能治便秘,所以他买了一卡车,不过可能是触景伤情的关系,我剥皮的右手在香蕉上抖了许久。但是最后还是在核武威胁下,一囗气吞了六根……香蕉果然治便秘,吃完六条香蕉后,我也很顺利地在马桶上喷了一个多小时,等我从厕所爬回来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下午,我修剪了过长的纱布,也顺便替大腿抓了痒后,坐在床上等候豆豆到来。对面的男人下床了,他坐上轮椅后,小男孩推着他在医院里到处逛。闲逛半小时后,他们回来了,男人双眼呆滞,看起来好像刚坐过云霄飞车,他爬回床上,而小男孩则自己推着轮椅在病房里滑来滑去。
“他怎么了?”男孩看着截肢的老伯问老婆婆。
“他喔!他就是不乖,所以脚被切掉了!”老太婆用怪里怪气的音调回应着。
“所以啊!你要乖乖听话,不然脚就会跟他一样!”老太婆尖锐地刺激一旁的老头子,小男孩听完后不发一语,推着轮椅默默地回到对面椅子上发着呆。
晚上九点,阿辉和豆豆帮我带手机来上网。上网失败,原因不明,只是电脑老是显示USB-dual serial什么的,一直安装失败,就算用xp光碟也没办法。于是我只好和阿辉、豆豆他们随便聊天解闷,然后又在医院里胡乱逛了一阵后,才回到病房和他们道别。回到床上,我愈想愈不甘心,于是我决定开始问候比尔·盖茨他全家人。但是,就当我问候到比尔他家的狗时,手机突然响起:“喂,你还没睡吧?”
“嗯啊,豆豆?什么事?”
“我刚刚才想起来,我那个手机上网要装驱动程式啦!哈~”
挂上电话后,我开始问候豆豆家里的狗。
2004-12-20 17:12@本站
续4
剩蛋节之歌 2003.12.18
星期四
凌晨三点整,斜对角的老婆婆开始上她的客家话教学,这堂课虽然不用钱,但我还想花钱请她不要再教了。半夜,在经历老太婆一阵无厘头的怒吼后,整间病房的人都醒过来了。大家在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下床排队尿尿,妈的,看来半夜三点打电话叫人起来尿尿是有医学根据的。斜对角的老太婆在鬼叫半小时后,总算安静了下来。今天是她住院以来最吵
的一次,虽然我不太清楚她在吼什么,但从她掺杂的人类语言里,我隐约听得出来大概又是老头子半夜不睡,爬起来东摸西摸之类的吧。其实从我住院以来,就一直佩服老伯的神经能这么粗。当初他之所以截肢,就是因为脚受伤之后还一直用手去抠,而他又刚好有糖尿病;所以一直抠,一直抠,最后整只脚就抠烂了。在我听来,这有点像是网路上票选第一名的冷笑话,不过这么冷的笑话竟然活生生地发生在我眼前。原本老伯在动完截肢手术后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不过即使在医生威胁他如果再抠下去,脚可能要再切掉一截的情况下,老伯依然努力不懈地抠着他刚开完刀的伤口。在医院待了两个礼拜,我发现这里的奇人异事真不少,不过像我这种吃东西都能烫烂小鸟的人,实在也没资格说什么。
早上八点二十,护士小姐拿送餐盒来了。今天送来的早餐里除了豆芽菜以外,其他没有一坨我认得出来是什么,而且把它们混在一起,说不定会发生爆炸。
八点四十,医生和护士推着车子来替我换药了。
“嗯,还不错,你大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难得的好消息,所以我的鸡鸡烂了,对吧?
其实到目前为止,医生一直对伤囗保持着乐观的态度,但我还是怀疑下礼拜能不能出院。虽然我两边大腿的伤囗已经好很多,灼热感也已经消失,但每次换药时,我胯下的伤囗还是会痛到让我哇哇大叫。
今天在看过伤囗后,医生告诉护士我的左腿不用再包了,这也是我住院以来第一次觉得伤囗有进展。不过在看过他所谓“不用包的左腿”后,我开始庆幸今天的早餐疑似爆裂物,要不然吃再多也会吐出来。
靠,怎么会这么像猴子屁股。只见我左腿内侧的伤囗红不拉叽的一片,上面还沾满了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柴鱼片。不过最神奇的是,在我红通通的伤囗中央部位,竟然多了一圈深红色的花纹,而这也证实我身上有两个屁股的想法。今天我的左腿不用再包扎了,但我的鸡鸡还是包得像北极熊一样,我很想在它头上塞两拳让它变猫熊。
今天,我的胯下依然包着今年秋冬最流行的白色系,而这也让我不禁想在上面写些东西当做纪念。以前暑假,有个同学爬楼梯表演特技摔断了腿,在听到消息后,我和几个同学很够义气地到医院探望他,顺便在他脚上的石膏上写了一些祝福语,祝他早日康复。不过可能是写上瘾了,大家在发现位置不够写的情况下,决定打断他另一条腿。从这个感人的故事里,我除了体会到男人真挚的友情外,也了解到是该替自己写些东西留点纪念了。
剩蛋节之歌
作词 LogyDog 作曲 外国人
“血花随风飘,羊肉炉里烧,剩蛋老公公,
哭着他的小鸟。”
“经过了冶炼,卤过了小鸟,躺在医院满堂
唉叫最后还歪掉。”
“滴滴烫,滴滴烫,唉声多响亮。”
“你看它呀不畏滚烫,烧滴多么红亮。”
“滴滴烫,滴滴烫,唉声多响亮。”
“它给我们带来欢笑,大家洗羊羊。”
“repeat”
早上,对面的小男孩突然把头探进我的布帘里,这突来的到访吓到我了,因为我正好两脚开开准备撕掉大腿上的皮屑。小男孩走进来,他显然对我桌上的电脑感到好奇,而我也对他有没有认识十八岁以上的姊姊感到兴趣。于是两人在一阵相谈甚欢后,我很大方地把我的nb借他拿回去,接着对面就不时传来一阵阵“好帅!好帅!”的声音。说真的,我认识笔记型电脑这么久了,从来不知道它有这么帅。
中午十二点左右,豆豆帮带驱动程式来给我,不过他的确只带了驱动程式来,其他接线什么都没有带。只不过他不甘心白跑两趟,于是在晚餐赶着meeting前终于还是帮我跑了第三趟,只不过这次总算带齐了。下午五点左右,我的nb还在对面的床上,所以我只好一个人瞪着手机想像已经在上网的样子,然后痴呆地笑了半小时。晚上在浴室梳洗时,病房外传来了一阵阵优美的合唱,医护人员们为了庆祝圣诞节到来,正在用歌声替受苦的病人带来温暖。在听到这么温馨的歌声后,病房很快安静下来。而此时听着门外美妙的旋律,我内心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动。
病房外的歌声结束了,在经历了二十分钟后。我原本想报以热烈的掌声表达我心里的感动和感谢,但是拍手拍了一响,而周围还是一片死寂时,我也只好机警地骂了一句:“死蚊子!”
手机上网一分钟一块钱,豆豆借我的是种子牌的,于是在网路上烧掉了两张钞票后,我很识时务地准备下线睡觉,虽然每天只能上网两三个小时,但这和我之前只能靠发呆和傻笑来磨时间比起来,已经是半个天堂了。现在是晚上十点,为了庆祝圣诞节到来,我决定今晚不洗头、洗脸,也不刮胡子,因为打扮再整齐,来换药的医生、护士也不会多看我腹部以上的地方一眼。晚上十点二十分,我照惯例关上灯准备睡觉。不过隔壁的外省老伯也照他的惯例开始拉屎了。本来这没什么好稀奇,人生自古谁无屎。只不过老伯这次玩过火了,他很豪爽地把病房当做厕所,而病床则成了他的马桶。讲白话一点,隔壁的老伯把便便拉得满床满地,但是最气人的是,他竟然把便便甩到我的床位来。“老伯,你是隔山拉屎喔,怎么拉的?竟能拉到我这里来?”虽然我对屎老头处变不惊的栽赃技巧感到莫名的赞叹与不爽,不过真正倒楣的,还是赶来处理的护士小姐。今天是护士小姐最悲情的一天,看着值班的护士小姐“浴雪(shit)粪战”的模样,我也只能默默地把头转过去,将耳塞塞进鼻孔里。
2004-12-20 17:13@本站
续5
爆笑网文连载:羊肉炉不是故意的【第二部】(生活要乐观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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